难道说她重生了,还回到了自己的小时候,回到了一切还未开始的时候?
“丫头,咋啦?傻啦!”李氏挥了挥手,“丫头,丫头?”
“阿娘~”夏秋月一把抱住了她,伏在她的肩头,将上辈子所受的哭痛,尽数哭诉出来,声音凄凉而又悲痛。
泪水打湿了李氏的衣裳,她心疼地拍拍夏秋月,一时间没有控制,手劲有些过大,“乖丫头,不哭,咱不哭。”这丫头怎么回事?不就是叫她起来洗衣服嘛,至于哭得这么惨吗?
半晌,她收了声,抽抽噎噎,抹了一把鼻涕和眼泪,“阿娘,我没事了,我这就去洗衣服。”
她端起盆子匆匆跑到了河边,河水清冽,可以依稀瞧见河水下的小鱼,她透着光仔细瞧着自己的小脸,大致十一二岁的模样,两条弯弯的柳叶眉,一双兔子般的眼眸,还有这蜡黄营养不良的肤色。
她轻扯嘴角,竟不知这肤色也成了魏然嫌恶她的原因之一。
上辈子,她与魏然是少年夫妻,因一把油纸伞她芳心暗许,成年后便接受了他家的提亲。
起初她阿娘是百般不愿的,她嫌弃魏然家是孤儿寡母,他母亲还重病缠身,自己也是肩不能提,手不能抗,她怕夏秋月嫁过去要伺候他们一家老小,还要下地干活。
那时的夏秋月全然不顾家人的劝阻,铁了心要嫁过去,他们没法,只好应允,可日子就如李氏所说的一般,她每日起早贪黑,照顾病重的婆母、伺候相公,还要下地干活养活他们全家,可她心甘情愿。
日子因为她的操劳也一天天变好,婆母能下床了,而相公也中举了,很快她的好日子就要来了。
可是就在进京前一晚,魏然躺在床榻上对她说,“月儿,我将你和娘安排在了京外的一处小宅院里,你也知晓,这上京寸土寸金,我们这样的人家负担不起太多,只能在外寻找一处小院子。”
她信了,满心欢喜地和婆母一起搬住进去。
过了没多久,夏秋月得知他当官了,是个不大不小的官,至于是什么官,她就不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