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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为了站起来,在长生殿练习走路,跌倒了好几次。季总管和张太医在父皇去后,把父皇的事都告诉了他。

长生殿里至今还放着一只纸鸢,季总管说那是先帝亲手给他扎的,他还没来及送出去,人就走了。

萧寄安问:“母后,你想去月到湖来亭放纸鸢么?”

江采薇摇摇头,“放纸鸢太累了,我跑不动路。”

他又想起母亲养了十几年的爱猫都去了,很想给她送一只,“驯兽园新送来一只乾红猫,性子极为温顺,我让人送来给母后瞧瞧。”

“好。”她宫里人多,猫留给宫人养,她负责撸猫就行。

萧寄安见她终于提起精神,就让他宫里的总管去将乾红猫亲自带过来,那猫皮毛滑顺,猫眼又大又圆,一出笼子就先跳到他怀里,霎时就将他手上的红线弄断了。

宫人惊呼一声,就怕那猫将萧寄安的手给抓伤了。

“朕没事。”萧寄安抱着猫,倒是有些惋惜那道红线,“那是父皇之前给我系的,朕带了都十二年了。”

江采薇听他提起萧绎,神色没什么变化,“那红线就是保平安的,线一断就不能留了,否则不吉祥,寄安若是喜欢,母后去给你求一串。”

“父皇当年也是那样说,他说只有线断了,才许我取下来。”

萧绎的魂魄原本是附身在那串红线上的,当红线一断,他就莫名其妙地穿到了那只乾红猫身上。

乍然被自己儿子抱在怀里,萧绎还是很不习惯的。

他用猫爪动了动,想从儿子怀里跳到江采薇的榻上。

萧寄安没对他设防,让他一下就跳过去。宫人又是一阵惊呼,生怕猫儿抓伤太后,谁知乾红猫只是乖顺地躺在太后的怀里,还伸出粉舌舔了一下她的掌心。

完全就是臣服的样子。

司琴笑道:“这只猫好像格外黏娘娘呢!”

猫儿用头轻轻蹭她,像是在求江采薇抚摩。

江采薇一把提起它,翻开它的身子看了看,一看他是只公猫,霎时就理解它为何这般粘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