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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娘娘,陛下待您这般好,您就真的只打算送库房里的东西给他?”那陛下知道了,该有多伤心啊,司琴见江采薇点头后,就忍住后面那些话没说。

事实上,萧绎已经知道了。

他本要进殿的,听到他的贵妃对他的生辰没多上心,原本邀她出宫游玩的心思也没了,转头回长生殿静坐。

萧绎暗自安慰,他的贵妃向来忘性大,今年记不得他生辰也是寻常,以后她陪他过多了,总有一天会记得的。

她的绣工本来就不好,宫里多的是绣娘,没她亲手送的腰带也不是什么伤心事,反正宫里养了绣工,就是伺候人的。

他的贵妃,只要在床上好好伺候他就行。

金银古玩可比腰带值钱多了,他的贵妃是眼光好。

可到了他生辰那日,萧绎收到江采薇给他的贺礼是一尊鎏金镶嵌东珠福纹宝鼎,都比不上贞妃送他的用心,贞妃知道他近来在收集东篱先生的江南松鹤四景图,特意送的四景中的春景图,其她妃嫔有送绣包,做工细腻,连龙鳞都活灵活现。

萧绎就在想,送绣包的为何不是她?

夜里,萧绎不知不觉就喝多了。

近来,皇帝都是留宿在启平殿,季恩年可不敢将醉了的皇帝送去别个娘娘宫里。他指挥着宫人,将皇帝送到江贵妃的寝宫里,他看出皇帝心有郁结,还特意提醒,“娘娘,今夜是陛下生辰,您就多使出几分心思,用在他身上。”

萧绎身形欣长,背对着江采薇躺在她床上,他腰上挂的墨龙玉佩被他压在身下,瞧着就磕人,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睡着的。

江采薇挥退宫人坐到床上,轻轻推他身子,想将那块玉佩给抽出来。

手才碰上去,她纤细的手腕就被萧绎给攥住了。他的黑眸藏着几分醉意,但更多的是失落,失落她送给他的生辰礼,但失落得最多的是她对他的心思,好像并没有自己想的那么多。

他将她的手掌放到他的心口上,“贵妃,朕心底不好受,你能亲亲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