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
司珏一直站在殿外,她一听到皇帝的声音后,就迅速推门进去问:“陛下有何吩咐?”
萧绎坐在帐子里,声音有些暗沉:“你们是怎么伺候贵妃的?如今都要入冬了,竟让她……这般躺在床上。”甚至连诃子都不穿。
司珏下跪道:“奴婢有错。”
萧绎问:“贵妃身上的花绣是谁给她刺的?”
司珏:“是奴婢。”
“奴婢有错……”
司珏正要以头触地,皇帝的声音就从帐后模模糊糊传来,“行了,不用跪了,你拿件厚实的里衣过来,服侍贵妃穿上。”
“是。”
萧绎掀开帐子,往浴室而去。
殿外的宫人见司珏进去了会儿,又很快出来,忙上前问:“司珏姐姐,陛下有吩咐我们进去服侍吗?”
萧绎进殿时,可是还穿着绛红色常袍呢,照理说应该有宫人为皇帝更衣才是。
可依司珏来看,皇帝并不想旁人进殿打扰他和贵妃。
她便道:“陛下没吩咐。”
宫人一听,顿时散去。
萧绎从浴池出来后,换了件白色寝袍上榻。江采薇此时仍是沉睡着,她背对着他,后背上那两朵旖丽的蔷薇花已经彻底被衣袍遮住,可是萧绎一见到她,脑中又浮现出方才的丽景。
他沉沉呼了一口气,转了个身子,也用后背背对着她。
江采薇夜半醒来时,便觉得床榻仿佛比从前挤了些,她迷糊着滚了一下身子,发现自己被一道肉墙给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