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泽君已经不是容易热血上头的毛头小子了,也不是会被你的话术欺哄诱骗的人。”
很显然,太宰治这样简单的解释无法完全解答森鸥外的疑问。
“这就是森先生你最大的失误了。”
“你一定没想到,黑泽先生和你我一样,对这件事一清二楚。”
“因为,黑泽先生和织田作之间,还有一层不为人所知的师兄弟关系。”
“这还真是……”
森鸥外一时无话可说。
毕竟精心谋划、天/衣/无/缝的诡计,却因世事的巧合而出现了一道致命的瑕疵。
也不知道该作何感慨。
“好啦,寒暄就到此为止吧。我也已经满足了森先生您的好奇心了。”
“夜深了,接下来就请您做个安眠的好梦。”
“像外面的那些守卫们一样。”
只是眨眼之间,缠着绷带的少年就出现在了中年男子的近处。
他的手中稳稳握着一把枪,黑洞洞的枪口指向了他的首领。
“要不然,森先生您的发际线会越来越高的。”
游船上的封闭房间之中,原本雅致大气的布局,现在却变得凌乱狼藉。
四周墙面,乃至天花板上都多出了不少横纵相间的刀痕,其中还间杂着烧焦的洞痕。
红发女子右手斜持刀柄,刃尖已然贴上了男子脖颈上的皮肤。
冰凉的金属隔着那一层薄薄的皮肉,还能感受到其下血脉正规律性地跳动。
血丝缓缓地向外沁了出来,持刃者只要再用几分力,定然能刺破对方的颈动脉。
而生命似已悬于一线的长发男子面不改色,他的左手食指扣在了伯/莱/塔的扳机上,枪械平举,对准了对面人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