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已经被拉上了贼船吧,但少年要的那些线索实在算不上什么,就算是作为一般同僚,他也能给。

可要说自己没有和他同流合污吧,近来自己对对方有求必应的态度,又显得有些怪怪的。

而这位被变相流放到东京、远离中心的干部,干起分部的活来时,还是一副积极勤劳的样子。

琴酒唯一能隐约猜到的是,太宰治大概要把东京作为他奠定基础的地方。趁着没在森鸥外眼皮子底下,偷偷摸摸地干一些不怀好意的事。

横滨到底是森鸥外掌控力量最强的地方。就算太宰治声名赫赫、是极有权势的干部,想要在那里做点私下里不为人所知的小动作,也挺束手束脚的。

派到东京来的话,从某种意义上讲,反倒是给了对方一个钻漏子的机会。

“也不知森首领把你派到东京来这一步,究竟是好是坏。”

面对琴酒这一句没头没尾的感叹,卷发少年却听懂了。

他轻轻地笑道:“想必森先生也很纠结这一点。”

“把我放在身边,他不放心;可是不把我放在眼皮子底下,他也不放心。”

“所以我以后有得忙了。”少年鼓了鼓腮帮子,抱怨道,“森先生肯定要把我在横滨和东京两地之间折腾来折腾去。”

长发男子叹了口气,坐了下来:“说说你今天的来意吧。”

听到对面男人的问题,少年一下子将倒立的身子滚落下来,然后趴在沙发上、交替踢着双腿提问——

“黑泽先生,你知道你们组织名下,一个叫灰雀的医药公司吗?”

“灰雀?”琴酒挑了挑眉,“我对这些下属产业算不上熟悉。”

“但你说的这个医药公司,我倒是有所耳闻。”

因为那位先生不知是怎么想的,把这家公司的部分权限交给了一个组织外的人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