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对方这样一口认定,再加上干部本身就有极大的自主权,从明面上森鸥外还真对他无可奈何。

森首领在内心默念多遍莫生气,气出病来无人替。而后尽力心平气和地、像一位好上司一样和蔼可亲地看向对方,继续方才的问题。

“所以,太宰君,你怎么又突然回来了?”

“我是来向您道歉的。”

卷发少年满脸都写着诚挚。

如果有不明所以的外人在此的话,恐怕只会对这名少年产生可爱乖巧的印象。

“我刚刚仔细地思考了一下我们的对话,觉得您说得对极了。”

“派人去救援是一件毫无利益可言的事。而拿区区一个没多大用处的底层成员换取对我们整个组织而言都极其重要、甚至可以说是立身之本的异能开业许可证,简直是再划算不过的事了!”

“想必那位成员知晓了您的谋划布局和一片苦心后,定然是大受感动,二话不说就心甘情愿地为组织而献身。”

森鸥外:……

如果你说这话的时候没有咬牙切齿,可信度会更高一点。

他觉得现在这种情况,不是太宰治疯了,就是他疯了。

“那……那位底层成员呢?”森鸥外试探性地问道。

“啊?当然是完成了您的心愿以后去死了呀。”太宰治笑着摊开了双手,转而阴恻恻地说道,“为了感谢他对组织的贡献,我特地为他安排了最盛大的火葬。”

好了,森首领确认了。是面前的小崽子疯了。

而少年干部不愧为他的亲传弟子,在某些方面和他一脉相传。

比如说,变脸速度极快。

上一秒还阴着的脸,在这一秒就已经是阳光普照、春风和煦。

他殷切地凑近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