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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生出一股愧疚,心绪更加混乱,草草结束了这场谈话,像往日一样嘱咐对方早休息,便离开了。

回到寝宫,他一夜未眠。

往后的几日也是如此,不仅晚上睡不好,连白日里也总是心神不宁。理智告诉他,他完全是在疑神疑鬼,渺渺根本没有任何问题;可不知为何,一种无端的焦虑始终缠绕在心间,好像在提醒他,他忽略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这天晚上,阿音叫他去长乐宫,将新缝好的香囊给了他:“依旧是兰草香味的,看看喜不喜欢?”

他有些心不在焉,也没细看,接过来收进怀里笑道:“你做的,我当然喜欢。”

阿音有些担心的看着他:“你这几天总是魂不守舍的样子,是发生什么了吗?”

“没有。”敖烁回了回神,安慰道,“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阿音摇摇头,又小心翼翼地问:“事情忙的差不多了吧?今晚歇在这儿吗?”

敖烁一愣,还未想好怎么答,脸色突然微变。

很熟悉的感觉——是发|情期的冲动又来了。

兽族的期很长,以豹子为例,期一般为一到两个月,当然在这期间不会天天发|情,但不定时会产生性|冲动,譬如在森林木屋里那一次。

显然,现下这种冲动又来了。

阿音惊讶的看着他额头上突然冒出的细汗,以及变的不均匀的呼吸声,突然明白了什么,试探着问:“敖烁,你……你是不是发|情了?”

敖烁锁眉,闭上眼努力和体内的冲动抗争着,没说话。不一会儿,他感到一具柔软的身体依偎过来抱住了他。

他睁眼:“……渺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