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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实际情况其实比他说的惊险许多。他攀下断崖去摘祝余,脚下踩的岩石碎了,差点便摔下悬崖,好在及时扒住了一道岩缝,算是有惊无险。

敖烁却本能的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可他看不见实情,只能在心中自责。他自认强大无比,却让一个弱小单薄的兔精为自己奔波涉险,实在是很不应该。

“伤到哪儿了?”

许夕实话实说:“膝盖。”

敖烁沉默片刻,道:“上来,我背你。”

说罢,化作了黑豹模样,微微矮下了身子。

许夕惊讶。

豹子不耐的低吼一声,语意明显。本王何等尊贵,第一次让人骑在身上,如此大的殊荣,你居然还敢犹豫!

许夕瘸着腿,骑到豹子的背上,趴下前身搂住豹子的脖子:“大黑,你真好。”

敖烁暂且忍受了这个称呼,听着许夕为他指的方向,驼着他回了小木屋。

清理包扎了腿上的伤口,许夕把采到的祝余草留出一半,小心翼翼的收好,等回流花宫给谢云寒用,另一半分成几份,每天捣碎一份,给敖烁敷在眼睛上,果然效果显著,伤口每天都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大概再有三四天就可以痊愈了,”这天上午,许夕照例检查了敖烁的眼睛,给他换了新药,“不过你这两天为什么总喜欢保持兽态啊?你现在这双眼睛比你人形时的眼镜要大两三倍,很浪费药草唉。”

黑豹烦躁的从喉咙里挤出两声低吼,似是在嫌他废话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