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笑了两声,带着明显的愉悦和小小的自得:“我还不了解你吗?”
许夕本想怼回去,话到嘴边又沉默了。他今天沉默的次数好像格外多。
对方没等到他的回复也不介意,继续道:“你还有一个星期就放寒假了对吧?到时候我去车站接你。”
“不用,我行李不多,”许夕道,“你快期末考试了,在家好好复习。”
“少那点复习时间不会影响我拿年级第一。”宋嘉佑说,“就这么定了,到时候出站了给我打电话。你现在先去超市买点东西吃,大冬天的别买凉的,你们宿舍楼东面那个三号超市有热的玉米包子和牛奶,买了拍照片发我,听见没?”
宋嘉佑把学校结构记得比许夕本人都清楚,许夕被安排的明明白白,只好一一应下,宋嘉佑记挂着他没吃饭,也没再多聊什么,很快挂了电话。
许夕看着屏幕暗下去的手机,在冬季夜晚冻得刺骨的凉风中紧了紧围巾,头疼的按了按眉心。
他头疼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只要看见宋嘉佑这个名字,想起这个人在那天晚上做的事,就开始控制不住的头疼。
当那个吻落在后颈的一瞬间,许夕先是感觉自己全身的肌肉霎时石化,下一秒每个毛孔张开,几乎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他用尽所有控制力才没让自己当场蹦起来,屏住呼吸紧张地等着。宋嘉佑却没有再做什么其他动作,翻过身去睡了。
第二天早上起来,宋嘉佑在他面前没有表现出一丝异样,他也装作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两人兄友弟恭的道了别,许夕回了学校,然后在宿舍里闷了整整一天。
他为宋嘉佑找了无数个借口,然而没有一个能解释宋嘉佑的行为。
或许兄弟姐妹之间可以用一些亲密的动作来传达感情——但是有几个弟弟会去亲哥哥的?还是趁哥哥睡着以后去吻后颈这种如此让人觉得暧昧的部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