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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夕又嘟哝了一声。喻华严还是没听清,只模糊分辨出这应该是一个人的名字。

“……你在叫谁?”

像你这样永远骄傲、永不低头的人,也会有脆弱的时候吗?

那么在你最脆弱、最难过、最无能为力的时候,你又在叫着谁的名字?

许夕这次没有回应。

喻华严附身靠近,伸手捉住了他生病变得苍白的下巴:“师弟,你刚刚在喊谁?”

许是手劲大了些,睡梦中的人不舒服的哼了一声,脸上露出些许痛苦之色。喻华严猛然醒神,被烫着一般迅速抽回了自己的手指。

我大概是有些魔怔了。喻华严怔怔想,突然不敢再去看许夕睡着的脸,匆忙起身离开了。

————

许是睡前服的药起了作用,许夕再醒来时,身体松快了很多。然而很快,他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这不是他之前所在的房间。

入目是一片喜庆的大红色。床头悬挂大红缎绣龙凤双喜的床幔,床上铺着厚厚实实的双喜字大炕褥,朱红彩缎的喜被喜枕上精细地绣着鸳鸯花样。毫无疑问,这是一间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