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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尼拉港,停靠在海港的寂静号甲板上,一张躺椅摆在船头,那是南冥的宝座,南冥最喜欢坐在这个位置吹海风晒太阳。
杨吉静静站在不远处,俯瞰着下方的海港。
他站在这里已经小半个上午了,几乎一动没动过。
目光深邃的让人怀疑他在想什么。
恐惧之杖静静倚在他的脚边,但就是这根不起眼的盲杖,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每一个看到那根盲杖的人,都忍不住打个寒颤,但越害怕,越想看,就像是警惕地盯着毒蛇的毒牙,生怕被咬到一般。
舰桥里,程宁对上校窃窃私语:“那个恶魔控制狂……他到底还要在这里呆多久?”
作为船上唯一没有被恐惧的人,程宁觉得杨吉对他不怀好意,似乎随时都打算恐惧他。
无他,杨吉不信任他,这让程宁如芒刺在背。
“我已经开始怀念boss了……”上校吞了口吐沫道。
虽然都是要为人服务,都是被迫服从,但是服从和服务南冥,与服从与服务杨吉,是完全不同的感受。
南冥像是一颗太阳,杨吉则是黑洞。
南冥并不干涉寂静号的运转,只要所有人如他所愿穿上洁白干净的制服就好,但杨吉上船之后,就完全接管了整艘船的管理,对所有人的行事作风都非常不满。
他对个人物品的摆放,衣物的折叠方式,甚至日常行走的步伐都有严格的规定。
不服从的代价很残酷,现在已经有两个人躺在马尼拉的议员里了,一个手臂骨折,一个腿骨骨折,都是被盲杖打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