幡然醒悟，或许就是这样。

对南冥来说，这一晚无异于噩梦，睡眠不足的南冥像是一个快点着的炮仗，谁都不敢惹，都躲得远远的，绕着他走。

折腾到了早上五点，这才把事情折腾明白了，陆振国也急匆匆赶了过来。

在懒神会馆的会客室里，陆振国握住了何珊的手：“小何，这次多谢你了。陆茸茸这孩子，给你添麻烦了，要关就关，要罚都罚，你不要为难。”

何珊连忙说陆茸茸其实帮了很大忙云云，反正是花花轿子人人抬，说点好听的大家都喜欢。

因为南冥参与其中，何珊到底还是把陆茸茸摘了出来，说他是配合警方行动云云。

反正来的都是何珊的心腹，他们这次行动，其实主要是针对杨少的几次故意伤人事件，至于其他人就算是从严办理，严格来说也没啥可定罪的地方，顶多是教育罚款。

关键是，如果再深究，南冥该怎么办？

“爸，对不起。”陆茸茸乖乖上前道歉，“我知道我不该留着这辆车，这是车钥匙，你收起来吧。”

陆振国整个人都呆住了，自己那个油盐不进，谁说都不听的儿子，怎么突然变了性子？难道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陆茸茸抱住了陆振国的胳膊，让陆振国心中软软的，儿子这是多久没对他撒过娇了？怎么突然这么怀念？

“爸，小叔叔说得对，我开着这辆车影响不好，我觉得我买辆平衡车代步就够了……爸你给我买个小叔叔那样的平衡车呗！爸，你怎么走了？你别走啊！”

“啪！”陆振国一把拍开陆茸茸的爪子，转身逃走了。

南冥的平衡车？我可买不起！

原本以为自家儿子痛改前非了，谁想到还是这个德性。

“喂，你走不走！”走了几步，发现儿子没跟上来，陆振国停下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