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院甚尔觉得一切都变了。

他为了不同母亲在一起,为了不被那种懊悔以及绝望扑灭头脑,每次冷眼相对着母亲。

他怕自己沉沦进去。

一旦沉沦呀,就无法再出来了。

可笑的是。

——现在的他竟然还感谢母亲没有见证这一切。

没有见证身为孩子的自己的胡作非为,没有见证自己的一举一动。

这是何等的荒诞、滑稽、可笑。

而今天。

这一切都在今天这个局面上,被硬生生的剥开了这一层虚伪的假皮。

‘我是何等的可笑呀。’

他颓废了,沮丧了、害怕了。

他想起了未来的事情,他想到了自己的妻子,想到了自己的孩子。

(如果说母亲还活着的话,那么她一定也还在吧。)

“在想什么呢?”

也许是感受到他发呆了太长时间,母亲顺着轨迹走到了他的身边,带着轻笑抚摸上甚尔的脸颊。

“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