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卡尔夏手中那条黑色蠕虫,这一重屏障也可以称得上是坚不可摧。
卡尔夏笑毕,知道这里的事情彻底了结,继送走碧欧拉之后,他又要与艾丽希告别了。
“告别时我该怎么称呼您?我的美人儿,女王?法老?陛下?我卡尔夏一生唯一求而不得的女人?”
他一张口,果然尽显浮夸本色。
艾丽希比个手势,表示再啰嗦他们之间的约定就作废了。
卡尔夏果然住口,但在临别时,他依然笑着用手指着自己的左边胸膛说:“听说你们埃及有一位女神,手执一枚陶罐,到处收集人心——”
艾丽希与森穆特闻言都是一怔。
哪有?埃及哪有这样一位女神?
卡尔夏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转为忧伤,他双眼望着艾丽希,低声说:“难道不是吗?”
“他的心就在你手里的罐子里……”卡尔夏伸手指指森穆特。
艾丽希转过脸刚好与森穆特对视,两个人都是惊呆了。
“而我,到现在才发现,我的心,也同样在你的罐子里。而且我一点也不想把它取出来……”
卡尔夏这份不加掩饰的表白有别于埃及人的含蓄。但是他的描述太过形象和直白,像是一根尖刺,毫不犹豫地刺进了艾丽希的心里。
仿佛她手里正捧着那枚罐子。
不,她不止是简单地捧着罐子收藏着森穆特的心脏,她还几次三番将它捏在手里搓揉,毫不吝惜地撕扯,只给他留下满心的伤痕,让他自己慢慢痊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