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大将军……大神官大人的急信。”
营帐之间幕布一道一道揭开,指引信使前往大将军的营帐。
在最后一道幕布拉开之前,一个声音重重地咳嗽了一声。
周围顿时完全安静,似乎一根针掉在地上都清晰可闻。信使马上收住了脚步,甚至拼命尝试平息呼吸,免得自己粗重的喘息声搅扰了这里的宁静。
大约停了十次心跳的时间,帘幕内终于传出一个声音:“是老头子的信?”
可怜的信使顿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可没这胆子称呼权倾一时的大神官大人为老头子。
“送进来看看吧!”帐内的人笑着说。
信使心头一松。
谁知却不是叫他把信送进来,立即有两名卫士上前。一人看住了信使,另一人接过信件,撩起帘幕,走进帐篷。
帐内一个黑发黑眼睛的年轻人,十分懒散地倚在一张铺着兽皮的高背椅上,身体歪向一只木质矮几,胳膊肘支在矮几上,双脚则高高地跷着,鞋底冲着来人。
他的打扮十分粗犷随意,只穿着皮制的衣物,双肩之中,只有左肩披挂着肩甲,右肩与上半身完全袒露。
他的黑发被一枚镶嵌有鹰头的黄金压发整整齐齐地压着,发尾自然垂落于他的双肩与后背。
年轻人的五官生得鲜明而俊美,微微扬起的嘴角则为他增添了几分玩世不恭。
如果不是在这只有驻军的荒漠,而是在草原、村庄、大都市里,这年轻人注定收获无数青睐的眼神与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