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母亲去区役所的那天伏黑惠还是知道了父亲已经将他卖掉的事实。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没有人把他从母亲身边抢走。
不过伏黑惠并不觉得伤心,反正他的父亲已经在黄泉了,以后也没法将他卖掉了。
“你就是甚尔的儿子?也不怎么样嘛!”
自称是甚尔的堂弟,他的堂叔的禅院直哉某天忽然来到他的面前,用奇怪的腔调对他评头论足了一番,而后那双斜斜上挑的狭长双眼就这么不爽地盯着他。
“这是什么眼神?那低贱女人就是这么教你对待本家嫡子的?真是没教养!”
伏黑惠讨厌这个人。他刚想拿出手机报警,就被对方抢走了手机。
“这次我可不会像老头子一样,被你们母子俩算计!”他冷笑着,然后合上了手机。耳垂上的耳钉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伏黑惠紧握着书包的背带向后退了一步,警惕地看着禅院直哉。背包里的小银动了动,但没有伏黑惠的发话,它是不会出来的。
“这么怕我?呵呵,除了脸,你这个小鬼和甚尔真是一点都不像啊。甚尔虽然是天与咒缚,但强悍的……”
是一堆听不懂的词。伏黑惠懒的去思考其中的意思,只是听着眼前的这个人对混蛋父亲的吹嘘就足够让他明白这家伙想必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就在他在犹豫该怎么办的时候,小泽老师从教室出来了。
“伏黑同学,你妈妈还没有来吗?”
此时禅院直哉揽过伏黑惠的肩膀,高傲地对小泽老师说:“我是这孩子的叔叔,今天就有我来接他回家。”
“诶?”小泽老师还是很怀疑对方,她说:“请等一下,我打个电话问问伏黑女士。”
“不用了!”伏黑惠突然喊道。而后才意识到自己的情绪似乎有些激动。
“我忘记了,早上妈妈说过让……叔叔接我回家,所以老师不用去打电话给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