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迎接他的,只是快准狠的一刀。
“吓……吓……”这一刀,直接划开了他的喉管,阻断了他呼救求生的妄想。
没再搭理瘫在地上的将死之人,多比欧看着那个只写着“旅馆”二字,闪烁着低俗五彩光的灯牌,推开了那扇半掩的门。
“价格在左边的墙上,自己看。”拿着锉甲刀、表情不耐的中年妇女懒洋洋地说,头也不抬。
她并不知道自己没有血缘关系、游手好闲、经常来打秋风的便宜侄子已经倒在了店门口,不甘且懊悔地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我不是来住店的。”多比欧沾了血迹的小刀握在背后,“我是来找一个人。你这里,是不是住着一个残疾的法国男人?他坐着轮椅,断了一只右手,眼睛也是半瞎。”
“哈?”老板娘终于给了青年一个正眼,“我这里只是个旅馆,不是寻人的地方。你要找人,滚去别的地方,别来我这影响生意——”
“铛”的一声,小刀被插在了木桌上,残留的血迹顺着冰冷的刀锋下滑,“你这臭婆娘!啰里啰嗦什么?我问你是不是住着一个残疾人,你给我说这些干什么?回答我的问题,听不懂吗?!”
老板娘冷汗立刻下来了,她慌里慌张地说:“冷静、冷静,你别生气,你别生气,你千万别冲动!我马上就给你找,啊?”
她连忙扯出一本破旧的账本,“你看,都在这上面。我知道你说的这个人,他叫约翰·格里尔斯是不是?我印象很深!他付了钱之后,就一直窝在房间里,吃饭都是我送上去的!不过……他今天早上出门了。”
说完之后,她恐惧地低下头,害怕面前这个不善的青年找不到目标,拿她出气。
约翰·格里尔斯?这个家伙,果然用了假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