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并不了解圣夏,才会假设她跟以前学长们那些前女友一样,觉得她会因为棒球的事闹脾气。

但是他就完全相信她。

圣夏也是在竞技场上拼搏过的人,所以她什么都没提,一定是因为能体谅他的心情。就算他什么都不说,她也全都懂。

因为一直以来,圣夏都是这样出现在他身边的。

御幸以为他们之间早就有了他人难察的默契,但是圣夏的沉默好像在说∶不是这样的。

“呃,你别不说话啊,这样我会很害怕的。”——“我在跑步,等会打给你。”……啊?现在?"

圣夏那边很安静、她的气息也很平静,完全听不出她在跑步。

御幸看着挂掉的电话,陷入语塞。这么毫无顾忌地说谎话,果然是生气了吧。

居然根本不想理他,御幸打完电话,从外面的走廊回到房间里,一阵坐立不安。

同寝室的木村听到他接连发出惑窸窣窣的声音,忍不住回头问∶御幸学长,不躺下来休养没问题吗?

他很少见到御幸这么焦躁,总觉得……学长现在很像打不开垃圾桶的浣熊。

御幸抬起头来,这才意识到,自己大概打扰后辈写作业了。

他若无其事嘻嘻哈哈地说「也是啊」、心不在焉地拿起耳机,准备爬上床去听歌

"咚咚!

房门响了两下,还不等御幸说「请进」,以五号室两只为首的队友们便鱼贯而入,带着五花八门的游戏和漫画书来探病。

御幸∶"真的,饶了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