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云舟愕然:“你还懂药理?”

乔安放下碗,慢慢抬起头看着他。

乔安甚至有些茫然地看着他:“如果只是调养,为什么要加这么多补气的黄芪与白术?”

殷云舟不语。

乔安突然握住他的指尖,入手是冰一样的寒冷。

还没有到冬天最冷的时候,他已经穿上了最厚的狐裘,可是手还这样的冷,像是刚从冰窖里出来的,冷得让人害怕。

乔安喃喃说:“表哥,你知道吗,你的脸色很白,雪一样的白。”

殷云舟哑口无言。

“表哥,你才二十四岁啊。”

乔安嘴里满满的苦涩,连带着眼眶也酸涩:“你还这样年轻,身体怎么就被糟蹋成这个样子。”

殷云舟抿了抿唇,抬手轻轻摸着她的头发:“我没事。”

“那什么叫没事,死了才算吗?!”

乔安气得浑身发抖,她第一次那么恨一个人:“曹光,凌迟都便宜他了,你在宫里这些年,他该是害过你多少,他活该被千刀万剐,他活该被挫骨扬灰。”

“好了,好了。”殷云舟安抚着:“他已经死了,我已经出来了,都过去了。”

“是,都过去了。”

乔安用力抹了把眼睛,郑重说:“表哥,我给你调养,我医术很好,我还有一个神医朋友,我们俩一起给你养,你一定会好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