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安盯着菲尔德看,很想知道他的下限到底有多深不可测。

她对菲尔德招手:“冕下,您出来一下。”

“圣女殿下,我希望您不是想劝说冕下否决我的建议。”

弗里曼突然开口,声音很冷:“我知道您是一位慈悲高尚的圣徒,但是如果光是慈悲就能解决问题,世上根本不会死人,如果您对我们做的事有怨言,不如由您亲自用您的仁慈感怀诸国,让他们投入我们的阵营?”

乔安看向他:“要不然呢,杀掉那些不驯服的皇帝和大臣,在诸国制造恐怖逼迫他们臣服,你以为我们黑暗神殿的就必须是杀人狂魔吗?”

“颠覆新的统治总是要流血,尤其是颠覆庞然的光明教廷。”

弗里曼看着乔安,毫不掩饰眼中的怒火和嘲讽,冷漠说:“您如此正义凛然的一句话,您所有的慈悲和正直,需要承担代价的可是我们,尤其是神主冕下,将在与光明神明的对峙中占据下风,您贵为黑暗圣女,这很难让我不怀疑您对冕下的忠诚。”

乔安知道弗里曼是在骂她圣母。

“你不用挑拨离间,也不用变着花样骂我。”

乔安说:“用恐惧威胁逼迫治标不治本,我只是觉得应该还有别的方法嘛。”

“圣女殿下,您真是异想天开。”

弗里曼眼神更加冰冷,越发显出轻蔑:“别的方法,光明教廷千百年来用信仰和恐惧收拢人心,已经将权柄发展到了顶峰,我们想得到诸国的支持,就只能比他们更——”

“为什么非要跟光明教廷比呢?”

乔安终于忍不住了:“坏人和坏人比谁更坏,因为坏不过人家还觉得自己落后了,要加倍努力欺负人,这不是神经病吗。”

弗里曼怔了一下,随即脸色阴霾:“圣女殿下,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我想说很久了,你们这种制度真的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