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观众,我提不起兴趣。”在徒弟和喜欢的人面前,路禹直截了当,“即便我能取胜,谁能作为见证?”
“你在侮辱我的血统,质疑我的人品!”
塞拉突然开口:“里卡尔先生,也许他只是想和你在万众瞩目的舞台上来一场公平的对决,比方说,摘星者大赛。”
“我不认为他能从竞争激烈的大赛中坚持到与我相遇那天,但既然他想要这样一个舞台,我就给他。”里卡尔一挥手,“请吧,我想看看你没有与质疑七阶魔法师所匹配的胆量,可不要连登记都不敢哦。”
里卡尔的人迅速让出了一条路,让路禹一行人离开。
聊天室里,路路假装擦拭眼泪:“他到现在仍不忘记向塞拉你展现自己霸道强势中又带着大度宽容的一面,他真的太温柔了。”
“这样拙劣的表演,我在当神选的几年见过太多了。”塞拉吐槽,“他至少足够矜持。”
“我知道,我知道。”路路抢答道,“不矜持的见面不久就提问是否能和你同床共枕,其中最出名的一位我们都认识。”
路禹愣了一下:“这么重量级的人物,我们认识,谁啊?”
塞拉为路禹恢复了记忆:“我记得说过一次,是诺埃尔。”
路禹的投影小人捂额。
“他第一次和我见面不久就问我是否有兴趣和他探讨生命的终极奥义,而且是当着教国其他随行人员的面,毫不避讳,直来直往,之后的每一次见面他都会进行暗示。”
“还当着我的面说他观察到兔子的那方面能力很强,你是否也如此。”
“并且询问我这样的身材平时运动会不会很费劲,然后话锋一转推销起他设计的内衣,我记得这一次谈话我把茶水全泼到了他身上,他们的外交官与书记官都没制止。”
在诺埃尔面前,强如塞拉也不是很能绷住表情,她的表情管理能力在诺埃尔那极其离谱的发言下频频破功,以至于后期她很少亲自造访斯来戈,而且教国也十分体谅地没有以此批判塞拉渎职。
不过在塞拉的回忆中,诺埃尔并非她最厌恶的那一批,毕竟诺埃尔想要什么就会明说,一切直来直往,从不搞小手段,算是个坦荡的,忠于欲望的家伙。
而且随着时间推移,诺埃尔远没有刚刚当上皇帝时那么离谱,让人不得不怀疑他当初搞这一套纯粹只是不希望塞拉强化教国在斯来戈的影响力搞的曲线救国。
尤其是在和晨曦领打交道时,这货无比正经、严肃,不仅不再拿自己开黄腔,并且言谈尺度把握得让人挑不出任何毛病,这让塞拉愈发觉得自己当初被狠狠摆了一道。
“这样的人,竟然没什么野心,一辈子只想好好玩乐,爽到死……他真是个神奇的家伙。”路路感慨,“他明明有相当过人的能力啊。”
“以自己喜欢的方式活一辈子,能这么通透,他的高度已经是很多人无法企及的了,而且他根本不会被世俗条规定义,多好,我都羡慕了。”路禹感慨。
谁又不想成为诺埃尔呢?
可能不如诺埃尔一根毛的里卡尔在路禹等人检测完毕的一瞬间便看到了信息。
他对路禹的信息毫无兴趣,急不可耐地翻阅起了其他份报单。
“塞拉,兔耳族,骨龄二十二……真年轻啊,而且基础魔力评定也已经达到了七阶,完美,完美,这样的能力,才符合我们家族的条件,这样即便是父亲母亲也不能多说什么了。她就是我命中注定的……”
翻阅资料的里卡尔顿住了,他唤来仆从。
“这人也是和塞拉女士一起的,我为什么没有见过她?”
注视着里卡尔指着的等级资料,旁观了检测过程的仆从若有所思:“她是这群人里最矮的,大人没见到她,自然是因为她无法入你的眼。”
等仆从离开后,里卡尔回忆起了路路的模样,再看着报单上“魔药师、火元素专精”以及“七阶”两项……
目光下移,他看到了“骨龄十九或二十”的字样,且这个数据后还打了个问号,意味可能会因为个体差异存在一定的年份偏差。
“确实是命中注定。”他喃喃。
他问管家:“那群人入住的位置,有派人盯着吧?”
“请您放心,他们是专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