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上门,是不想让别人进来,还是不想让她离开?
她揣摩不透女人的心思,始终都是。
金主费尽心思策划,如果没能得到想要的回应,肯定会失去对金丝雀的兴味。
但现在,却把她困在这里。
“打算怎么补偿?”季檀月忽然开口。
她已经把风衣脱下,此时坐在桌前,安静望着朝宛。
鼻息间仿佛又飘来了车里那股气息,陌生的纸烟盒在朝宛眼前不断复现,还有隐在黑暗中那张倦怠的昳丽脸庞。
朝宛眼睛微红,心中惧怕,又不由自主地走近。
季檀月的视线仿佛能将她看穿,却不声不响,只待她自己行动。
朝宛攥了一下指尖,走到女人身侧站定,小心翼翼地,一边试探,一边坐在了她腿上。
手臂局促搭在季檀月肩上,动作生涩,连带着身子也因为害怕在颤。
季檀月微扬起头,很快环住了她腰,凤眸中情绪掀起波澜。
“季、季老师想我怎么补偿?”朝宛心跳杂乱不已,勉强稳住声音。
眼圈正逐渐染上绯意。
一边痛恨自己这样的献媚,一边又因为忘记约定而歉疚,挨得近了,那股从季檀月身上散出的女士香烟的气息愈发让朝宛心中难受。
忽然,唇抵上了一截指尖,缓缓摩挲。
季檀月并没有开口多说什么,更像在把玩掌心里一只乖巧稚雀,不紧不慢。
朝宛微睁双眼,不敢躲开,身子又被牢牢桎梏在女人怀里,只能任由温热指尖掠过唇瓣,仔细摩挲唇珠。
逐渐,指尖轻划过她露出的下齿齿尖,带来一阵酥痒。
眼前本能蒙上水汽,朝宛被迫抬起头,经受若有若无的撩拨,呼吸急促。
“想由我来决定?”季檀月似乎被取悦,嗓音很轻。
朝宛忍着羞耻感,眼里含着水光,不能拒绝,只好乖乖点头。
不知是前几天刚做过还是其他原因,她只觉得浑身发热,盯着女人的唇,脑海浮现隐晦渴求。
此时在唇畔流连的不该是生硬的指尖,而是……季檀月柔软的唇。
可今日无人遂她心意。
女人依旧抬着眼,像蓄意惩罚一样,逐渐深入,直至抵上了一点湿软。
她揽紧朝宛,声线愈柔:“含住。”
脸霎时燥热,可季檀月无动于衷,仿佛存心看她窘态。
朝宛只好羞耻闭上眼,卷住女人温热指腹。
漫长的几秒钟,浑身都像浸在水里过了一遭,指尖总算抽离。
朝宛眼眶发热,泪水涌出,无声浸透睫毛,掠过鼻梁上的浅色小痣,唇被蹂.躏得染上玫瓣艳色。
她听见女人餍足嗓音:“很乖。”
季檀月松开困住她腰身的手,取来桌上的小盒子,打开。
里面是一串珍珠项链,每颗之间都缀了细小的钻,亮晶晶的。
朝宛仍旧没回过神,发丝已经被轻轻撩起,冰凉触感贴在颈间。
“这是奖励。”
她忽然想起来之前归还给季檀月的珍珠手链,手链还回去,又被戴上了新的项链。
就像,她永远也逃离不开女人的掌控一样。
“但还不够。”
季檀月抚过朝宛微微泛粉的脖颈,先前的满足已经散去,长睫低垂,叫人辨不清情绪。
朝宛瑟缩着肩膀,内心空悬,心脏一下一下撞着胸腔,头脑发晕。
季檀月向来以温柔克制的表面待人,无声中竟让她忘记,她们之间,分明是不对等的饲主与金丝雀关系。
一旦不合心意,就要被舍弃。
她接下来又该怎么做呢?
“朝宛,蛋糕放在那里,很浪费。”季檀月余光瞥过桌上。
看见已经有些萎靡的花束,还有即将燃尽的蜡烛,很快又收回视线。
这就是新的要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