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策垂着眼睛轻轻叹了口气,转身去给她准备吃的了。

十一僵硬地转身看她,“姑娘,您有什么吩咐?”

薛止低下头,捡起地上一片快要干枯的叶子,低头看着叶子上的脉络轻声问,“东屋那个怎么样了。”

说到最东边的屋子,院子里那些低着头干活儿的男子们纷纷抬起了头。

他们来这里的第二天就知道东边尽头的屋子里关着个男子,神神秘秘的,从来没出来过,每天一日三餐都是十一亲自送进去的,薛止也偶尔会问问,东屋的怎么样了。

东屋的那个人一直活在他们耳中,但他们却从没见过。

“他……神志有点不太清楚了,饭也不好好吃,姑娘要不还是……”还是直接了结了他,给他个痛快吧。

什么,神志不清楚了!?

院子里的男子们纷纷露出惊恐之色,可别是武神强抢民男,把人家关起来折磨的神志不清了吧?

这么可怕?

“嗯。”薛止放下手中那片即将干枯的叶子,仰头说,“差不多了,可以放他出来了。”

“啊?姑娘要放了他吗?”十一满脸震惊,她有这么好心?

“嗯,那些人头总得找个人去送啊。”薛止漫不经心说。

燕城主一共送来两批人,第一批杀手只留了一个活口,外头的尸体全被她半夜处理了,早上天没亮就找城外干杂活的埋了,唯一一个混口就关在东屋。

剩下的这几个,她也一直关着没让他们出去。

一直没有消息送出去,也该差不多了。

十一打了个哆嗦,“您是说,要让那个人自己去送人头?”

他声音都在颤,好像吓得不轻,她还不回是忘了她是怎么杀了那个人的兄弟们,又是怎么折磨他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