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小孩子把嘴巴张成圆圆的形状:“好厉害啊!”

完全无法理解这里面的逻辑, 他从口袋里多掏了颗糖塞过去:“快去找你的家人,四处乱跑的幼崽会回不了家。”

孩子之所以是孩子, 绝大部分原因在于他们拥有可爱外表的同时只会去听自己想听的话。男孩收了糖,完全没有离开的意思:“您的眼睛是紫色的!太神奇了!”

无论来自俄罗斯还是紫色眼睛, 费奥多尔都不觉得有什么奇怪。

横滨本地难道没有紫眼睛的人吗?当然有,还是德产的呢。

“好吧,那就祝你今天过得愉快。”他像是被缠得无可奈何那样举起手摆摆, 拂开披风转身离去。远处警笛声呜哇呜哇传来, 一个黑色头发嘴角带疤的魁梧男人出现在教堂外。他像是在找什么人似的朝四周看了一大圈, 吃掉一颗糖的孩子凑过来想试试能不能得到今天第三份额外甜食:“您好, 您也会给我们糖吃吗?”

“……”又一次扑了个空的伏黑甚尔本想拔腿就走, 听到这个“也”字他就知道今天大约可以收工了:“刚才有人给你糖吃?是不是个瘦巴巴风一吹就会倒的俄国佬?”

“您说那位紫眼睛的俄罗斯先生?他的白帽子真有趣,毛茸茸的!”小孩子伸出手,高高兴兴等着。

禅院甚尔身上哪有糖,他儿子正在换牙期,可持续的说话漏风,于是被结衣严令任何人不能随意投喂。作为资深老婆奴,禅院先生当然听话的杜绝掉了一切能被惠看到的糖果,他自己更不会把钱花在这玩意儿上。

所以这位胆子特别大的小朋友今天注定要失望,男人咧嘴一笑,不但没有如他所愿的赠送糖果,反倒将他手里另一颗没舍得吃的给拿走了。

男孩一愣,眼泪迅速溢满眼眶,堪比防空警报的嚎哭响彻天际,禅院甚尔耸肩:“这件事告诉你,不要相信任何陌生人,小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