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无论哪边情况都不能说好,只不过那边的人口密度没有这边大,发生恶□□件的概率低了而已。
触目惊心的案件密密麻麻层出不穷, 森由纪靠在椅子上微微合拢眼睛:“至少我们还能教训教训那些美国佬让他们蹲在基地里少出来闯祸, 军警?呵呵。”
她非常狡猾的避重就轻, 将话题订死在军警的“不作为”上。夏目漱石知道这是偷换概念但也无可奈何,因为她举出的例证全部都是事实。岛国就是凭借着自己是美军亚太地区桥头堡的地位在大国博弈间左右横跳以此攫取利益的,业力反馈的苦果当然也跑不了必须品尝。
军警撤出横滨,可以说是除了岛国,大家都高兴的一个结果。从宏观角度看,国家将会进一步降低对这个租借地口岸的控制力度,政府的形象……算了,本来也就没有什么形象,不用讨论。至于其他在此设立大使馆的国家,自然要对这种混乱举双手支持——越乱才越好啊,又不是自己家,乱了才好发展势力不是么?
这样一来内务省就不得不加重对port afia的倾向,以求依靠这些走私贩对抗外来力量。如此操作port afia便顺理成章成为这座城市唯一的主人,彻底取代基层组织主宰横滨。
“咳咳,我们不能给你任何明确答复,但是要求,会准确传达。”
我终究还是老了啊!夏目漱石颇有卖惨嫌疑的咳了两声,起身告辞:“就不留在这里劳烦你继续陪坐啦,好好休息,保重身体。”
除了撤离军警这一条,剩下那些条件都很正常,属于随便讨论个几轮就能通过的议题,唯有这个……
这孩子是从什么地方听到了关于军警的风声么?
福泽谕吉立刻起身扶住老师,淡淡对森由纪点头说了句“节哀”,喊上气鼓鼓的江户川乱步和正在许诺给他买粗点心大礼包的织田作之助,多半个眼神也没给禅院直哉留。
森由纪站起来送了前来斡旋的客人出去,转头用眼角扫过禅院少年:“你还有什么事?没事赶紧滚。”
“父亲要你去京都替禅院家看看生意究竟哪里有问题,”他坐在椅子上,藏在桌下的双手握紧成拳:“别忘了你可是与禅院订有束缚在!”
“我知道了,你回去等消息吧。”她都懒得敷衍他,随随便便拖延着打发人:“你也看到了,我父亲刚去世,分身乏术。嗯……两个月后我会再派个直属的专业咨询团队过去。”
这可是禅院家主动邀请port afia把生意渗透进咒术世界,将来别怨天尤人。
禅院直哉也明白已经成为port afia新首领的森由纪不可能轻易离开,得到这个基本符合预期的回复也就满意的继续下一个话题:“你怎么会和五条在一起!”
这不是专门照人脸上打吗!虽然婚约已经解除,理论上她和谁在一起都无可指摘,为什么偏偏是五条?
“啊……这还需要问?”
森由纪都没想到这家伙脑容量居然如此之小,于是很配合的弯腰让刚好抬头的五条悟在脸颊上啃了一口:“明白了么?”
禅院直哉:“……”
千言万语堵在胸口,一个字也吐不出来,说得大概就是眼下这种境况。禅院直哉像是被烫到似的跳起来冲出休息室,没走出多远的夏目漱石和福泽谕吉也一脸震惊加茫然。
当然了,他们震惊的不是同一件事,但并不妨碍摆出同样的表情。
斡旋小组乘车返回内务省,还在路上port afia方面提出的各种要求就已经被拟成报告呈上内务大臣的桌面。和预想的一样,内务大臣从各个角度说服自己允许通过后几项要求,但是对于撤离军警嘛……不说他愿不愿意,至少他手里没有这个权力。
“不知所谓!”他气愤的撑着桌子站起来,沿着窗户来回行走:“居然要求军警撤离横滨?难到国会准备向福地先生授衔的事情走漏风声了吗?一定是这样!狡猾的port afia,想趁着福地先生回归前让我们丢脸!”
内务大臣停在办公桌前,一拳砸在实木桌面上:“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通过,让那个女人做梦去吧!”
“但是大人,眼下正值内阁即将重组的重要时期,各方势力我们都需要……”
秘书小声小声提醒了一句。务大臣正想破口大骂“port afia算什么上得了台面的势力”,脱口而出前他猛地滞住——port afia还真是关东地区分量十足的势力,从同时击败军警与东京老牌帮1派的那一夜起,任何想坐稳屁股底下那张椅子的人都必须与它搞好关系。
“哦,原来是这样,这样啊,那就怪不得了。仔细想想,这个要求……其实还挺合理的。”他一转之前的愤怒,重新坐下思考起来:“如果在这件事上能够换取port afia的支持,想要进入内阁甚至更进一步就不是什么难以企及的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