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别提这两件事了!还提!
“……种田,你有什么想说的吗?这个森由纪,似乎是个异能力者。”
内务大臣将目光投向“沉思”中的种田山头火,光头中年人抬头,无缝接过上司的问题:“是,经过线人长期调查确认,她是个可以自主合成毒素的异能力者,我们早在一年前就已经针对她做过编号归档。因为国籍的问题,欧洲那边一直想得到这份资料,欧洲异能局隐约提过想要引渡流落在外的异能力者,被我方以尊重未成年人选择为由拒绝。”
这种无声无息不动声色的异能力者往往比打起来惊天动地的类型更棘手,你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会中招。当然不能放她回欧洲,那不是给对手送了个天生的暗杀苗子么!
从前是因为森鸥外活着,岛国还能以“未成年人必须与监护人在一起”当做借口。千算万算没算到森鸥外这次居然翻了船,异能特务科也很头疼。森由纪怎么还没满十八岁?之前和她定有婚约的人是不是不行?眼看进了嘴的鸭子都能飞走,不但飞走,还在所有人的食槽里留了坨“炸弹”。
内务大臣:“……”
我并不想听你用“珍惜人才好难得”的语气说这种题外话,我只想听到有人愿意为过去的疏忽大意负责!
“咳咳,也就是说,她是森鸥外的亲生女儿无疑,也已经从其父手中接过port afia成为新的首领?”他换了个注视的目标:“相泽,我记得当年打报告将森由纪从德国带回来的人,好像是你?”
宗教管理科长官于日前不幸因“意外”去世,当然要由即将升任长官的副长前来出席会议。相泽谦吉掏出手帕擦擦汗:“是,大臣。那孩子原名爱丽丝·维尔根特,‘森由纪’是抵达岛国后森鸥外给她起的新名字。生长于勃兰登堡的克洛斯特街,家贫如洗,以贱业为生,母亲常年精神失常,外祖母死于与邻居的斗殴之中。”
“曾是那起骇人听闻的‘萝莉party案’的受害者之一。”他一口气将情报尽数说完,马上甩锅:“落地后她就和母亲一起被内务省专员带去东京某町市监1控,职权所限,在那之后我就很少与那孩子接触了。”
“她的母亲还活着?”内务大臣眼前一亮。
拿不住这个女孩子,拿住她的母亲也一样。军警没本事清剿port afia已经是不争的事实,那就想办法让横滨势力先低头。
政府怎么能和一群亡命之徒媾和?笑话!
相泽谦吉面色凄苦,他把视线移到旁边的种田山头火身上,在对方躲闪不及的眼神中继续甩锅:“那个女人,爱丽丝·维尔根特,早就被森鸥外藏起来了。我们是宗教管理科,短时间内抽掉不出人手寻找一个外国疯子。”
种田山头火也不想沾手这种脏活:“那个女人不是异能力者,我们这儿没有记录,难以追踪。”
横滨地界上生活着四百万人口,东京都更是世界罕见的高密度城市圈,在堪比沙丁鱼群的人群里寻找一个隐姓埋名藏起来的女人,比大海捞针还难。
内务大臣气结:“就没有什么好办法了吗?一个还没成年的黄毛丫头,居然把国家的精英们为难到如此地步,荒谬!”
“亲属,好友,恋人,总能找得到。我决不允许政府在这件事里先低头,如果找不到,你们也就没必要继续坐在这里了!”
二三十个不同科室的负责任坐在圆桌旁,整齐划一的把头一低。
与这件事不搭界的科室对类似出力不讨好的无用功自然全无好感,不小心挂上关联的科室大多在心底翻白眼——说得好听,还不是一开始就没有妥善对待归国子女?
等到发现小卧底黑化长歪了再火急火燎想办法拿捏?晚了!
森鸥外一死,唯一对森由纪有天然压制力的人也不存在了。不想着赶紧找其父生前敬重的长辈居中斡旋调节,反而净想些旁门左道,要不是出身世家,这种蠢货无论如何也坐不到“大臣”的位置。
拿未成年女孩可能在意的人去要挟她,亏他想得出来,真就不怕port afia彻底翻脸炸锅吗?那里可还蹲着岛国唯一一个成功活下来的人造异能力实验体。逼急了她完全可以怂恿中原中也冲进国会大厦开个大,那才真是都别过日子了。
“人要找,碍于时间紧迫,不如双管齐下。找人的同时请夏目老先生出山居中调节一二?”
种田山头火很会说话:“夏目漱石老前辈是森鸥外的老师,按照道理,便也是森由纪的长辈。事关横滨稳定,老人家也不会拒绝。总归那孩子突然拔刀也是为了替枉死的父亲讨回公道,回头请警视厅将涩泽龙彦其人挂在通缉令上,先行安抚,说不定可解燃眉之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