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保镖, 全面了解保护目标的具体动向, 这很合理吧?”他诚恳的低下头:“我实在是不想被森先生扣工资了。”
来自老实人的逆袭让现场另外两人颇感惊讶, 森由纪倒也不和他生气,语气很是平和的继续问:“如果发生异常, 你怎么办?兰波先生真要动起杀心谁来都是白送。”
“……好歹, ”织田作之助想了想, 表情变得越来越耿直:“好歹我能提前五秒看到未来发生的危险, 打个电话报信的机会还是有的。”
“所以就只是报信而已吗!”
啊, 糟糕, 不知道为什么, 大小姐她又生气了。
红发青年不痛不痒等她踢了几下,伸手替鼻子眼睛都红彤彤的少女提拢外套领口:“麻烦您以后就不要再用这种理由打发我了,来回奔波很容易误事。”
合着你在这儿等我呢?森由纪鼓起脸颊:“我知道了。”
兰波:“……”
好这家伙,原来这位切开也是黑的啊!
难道port afia里只有我才是真正单纯的那个人吗?
圣诞节之后紧接着就是新年,等到新年的装饰品尽数被拆除掉,森由纪立刻以“森氏航运会社”的名义办理了出境手续,大摇大摆从合法途径再次出发前往俄罗斯。这次同行的除了兰波和织田作之助外还有几个从其他部门调上来的成员,大多都是些多年未得升迁且愿意出国冒险打拼的类型。
早春时节,岛国路边的樱树含苞待放,北国仍是一片白山黑水。好在符拉迪沃斯托克是座终年不冻港,即便紧贴北极圈,照样保持着航运能力。
佩图霍夫听说合作伙伴守约而来,别提有多高兴。虽然同样忙得不可开交以至于分身乏术无法及时碰面,他还是派了几个熟悉商务的部下过来帮忙。仰赖这位极其热情好客的主家,port afia在这边的租房、公司注册等等手续办得无比顺利——不顺利也不太可能,受地理条件与人口因素制约,这里经济发展水平非常有限,能有海外实体愿意来投资贸易,当地政府简直不能更愿意。
有投资就有建设,有建设就有就业,有就业社会才能稳定,社会稳定了管理者才能过得轻松,这是条好路。
至于说本地其他那些帮派组织,眼看这是佩图霍夫的生意,大多也都采取了观望态度,即便偶尔有几个不知死活的上门找事也闹不出太大动静。尤其当兰波动手把四五个上门踢馆的家伙扔进海里活活冻死后,就算有人对抢蛋糕的外来户心有不满也不敢造次了。
倒不是说他手段有多残酷,实在是站在他身后的那个女孩太吓人——笑眯眯下令,面不改色看着大活人在春冰中逐渐停止挣扎,还有什么是她做不出来的?于是据点附近再也没有出现过不分白天黑夜闲晃的街溜子,酒水生意也少了很多看不见的阻碍。
等到四月间第二条第三条……第n条船陆续开来,符拉迪沃斯托克很快就有了他们的一席之地。
“仁慈的上帝!”
这一天,佩图霍夫派来帮忙的几个本地好手被森由纪好好招待一番厚礼恭送回去。见到首领后他们除了例行汇报外还告诉大胡子船长一些相当有趣的消息——那位一枪打烂老虎半边脑袋的“艾利斯”,敢孤身一人来到异乡打拼的“小伙子”,实际上是位少女。
佩图霍夫听说后立刻骑马专程跑到port afia新据点强势围观——拖着长辫子的“少年”正走来走去和横滨方面通话,羊绒大衣下面是再怎么也不会认错的洋裙。
“我的老天!我的耶稣基督!”彪形大汉瞠目结舌:“所以你和费奥多尔一起把我蒙在鼓里是吗?”
“热烈”交流完毕挂断电话,森由纪转过身笑着朝他挥手打了个招呼:“女士待在走私船上多少会有几分不方便,请您原谅我之前的隐瞒,佩图霍夫先生!”
这种事倒也不是无法理解,佩图霍夫难以想象的是她在狩猎活动中的表现。事到如今也不知道那头雄性西伯利亚虎能不能瞑目,居然被个穿裙子的小丫头给干掉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这个豪爽的斯拉夫汉子在震惊过后敞怀大笑:“等下次再见到费奥多尔,我要送他一条狐狸尾巴!居然被比自己还小的女孩子保护,太丢脸了。”
“我劝您最好别这么干,先生,他生起气来还怪吓人的。”进入青春期的少女微笑时就像枝头含苞待放的花。
面对这样精致漂亮的女孩子,佩图霍夫嗓门都收敛了不少:“那几个人告诉我时我差点误会他们故意消遣来着。哎呀,我的好姑娘!为了你,真希望我能年轻上二十来岁,这样也好天天无所事事抱着花在门外约你出去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