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病人”,他收起了或是油腻或是深沉的表情。对外伤处理并不陌生的少女按照标准步骤清洁双手,然后跟着换了医师外套的男人走进手术室。
理论上来说,不看出血量的话太宰治确实没有遭受什么不可挽回的危急重伤。跳过枪伤代表的其他含义,哪怕去正经医院做伤情鉴定也会是这个结论。森鸥外很快就发现自己白担心了一场,清创、消毒、包扎,结束后又推了管药剂。黑发少年很快就醒了,躺在病床上哼哼唧唧喊饿喊疼:“疼死我了,要吃螃蟹!”
“每八小时用一次止痛剂。”就跟没听见他说话似的,完成作为医生的职责森先生立刻将“病人”推给临时客串护士的女儿,高高兴兴带上部下用半条小命换的合同珊珊离去。
森由纪的医德没比森鸥外充沛多少,她给自己抱了枕头披着被子往床尾一趴:“凑合一下,明天早上再说。”
止痛剂易成瘾,能少用还是尽量少用。
太宰治:“……”
至少倒杯水喂一下啊?我作为伤员的待遇呢?这个时候你都不能温柔点么!
四肢不同程度挨枪的少年忍着疼也要踹她:“我要吃螃蟹!”
“螃蟹个屁!再啰嗦米粥都不给你喝!”少女暴躁的摔开枕头转身出去,没过多久拎了桶瓶装水回来往人嘴里一塞:“看你等会儿怎么去洗手间!”
“……”
灌了一肚子冷水,他终于拿出伤员应有的虚弱感缩回被子里:“你该不会像毒死那个倒霉蛋一样想要毒死我?”
“等等!”说完他眼前一亮:“有没有那种毒药?有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