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质门板弹开砸在墙壁上,被人毫无预兆的从外面向内大力推开。站在三角高凳上企图用绷带吊死自己的黑发少年发出类似鸭子被踩扁的奇怪声音。
走进来的人是个红裙少女,身材高挑气质优雅,黑发辫成辫子拖着,明亮的紫眼睛熠熠生辉。她站在门口向治疗室内环顾一周,目光停在绷带连接的上吊绳上数秒,然后走到森鸥外平日里最喜欢坐的椅子旁坐下:“抱歉,打扰了,请继续。”
于是眼神散乱的少年将注意力重新移回好不容易才攒出来的绳索上,结结实实把脑袋伸进去……余光瞄见那女孩兴致勃勃抬头欣赏,丝毫没有任何与惊恐或是其他负面相关的情绪。
她仿佛在看一场尚算值得花费些许精力的表演,而不是幸灾乐祸围观大活人自杀——就差没举起手欢呼“快点踢凳子”,或是“再来个后空翻”。
“……”
犹豫片刻,太宰治决定无视这个变数。
看她的五官就知道是谁了,森先生把自己的女儿派过来,他都懒得猜他想干嘛。
脚下用力一踢,高脚凳倾倒,少年直挺挺挂在半空中来回摇摆。
森由纪一点也不着急。
她才不在乎森鸥外从外面弄回来的孩子是死是活呢,活着就按照命令带上做任务,死了更好,省得麻烦。反正他是自杀,又不是她动手杀的,连伪证都不必做。
那些上赶着想给她当爹的蠢货们嘴里没少提起过这家伙,左右不过是“养子威胁论”、“性别威胁论”……等等等等。拜托,都什么年代了,这里是port afia不是什么深宅大院,能从嘴里说出这些堪称封建糟粕之精华的言论,想必被淘汰掉也不可惜。不过他们的车轱辘话倒也不是效果全无,成功让森由纪在见到太宰治之前就对此人好感全无。
我一个亲生的都得不到“爱”,你这个捡回来的就更别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