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好像全家被意大利来的黑1手党中途截胡绑走碎尸喂了猪。虽然事后这么干的家伙有一个算一个都被复仇者拎走,但是,这份不爽始终没法挥散。
她再次把支票放在嘴边碰触,娇笑着向女人作别。费奥多尔没有走远,他就站在屏风外的帷幔下含笑等待:“爱丽丝小姐,请。”
两人并排走了一段距离,眼看即将行至楼梯口,四目相对,相似的紫色眼睛里闪烁着相似的光:“……”
女孩:“一人一边,互不影响。”
少年:“互通有无,有生意一起做。”
少年和小姑娘几乎同时出声,费奥多尔笑意加深,小爱丽丝挑起眉毛。
哦豁,还真遇上了同行。
她无声的做了个口型“魔人”,对方立刻还以颜色“女巫”。于是两个孩子立刻转身背向而行,看上去就像吵架了一样。
“今天,我们在这里,为可敬的维尔根特太太送行。愿她能在天堂与维尔根特先生相遇,阿门。”
老神父划下最后一个十字,合上从来没有背会过的《圣经》放空视线,不远处雇来的工人将土填进挖好的坟茔。
小爱丽丝从柏林回来的第三天,也就是刚过完圣诞节的第二天,勃兰登堡克洛斯特街维尔根特宅对面的旧教堂里举行了一场葬礼。
邻里们抱着看热闹的心态前来送别老裁缝维尔根特的遗孀,据说她是为了保护女儿和外孙女才不得不与可恶的歌舞剧院老板娘贝尔西太太血战到底同归于尽。打从仪式开始,嗡嗡嗡的交谈就没有停止过,几乎每个人都能有鼻子有眼的描述出当时贝尔西太太有多么疯魔多么可怕,好像他们就在现场,酒瓶子就贴着头皮飞过去那样。
交头接耳的队伍最前端站着一身丧服的小爱丽丝,以及神思恍惚眼神四散的大爱丽丝。前者垂着眼睑表情肃穆,后者天真无邪恍若孩童,仿佛母女之间颠倒了一个个儿。维尔根特太太去世这件事已经不算克洛斯特街上的新闻了,会打从心底为她感到悲伤的,也只剩下她生前最不喜欢的外孙女。
德纳尔神父念完悼词,爱丽丝母女眼巴巴看着坟茔被泥土填满,很快又有工人按照嘱咐抬来一张早就雕刻好的大理石板压在上面。
“这里躺着一位深爱着女儿的母亲。”
这句话是小爱丽丝央求石匠刻上去的,倒是与维尔根特太太后半辈子的生活轨迹神贴合。简陋的葬礼很快就结束了,街坊邻居们带着满足的微笑与满肚子的八卦向神父致意,然后姗姗离去。
“爱丽丝我的孩子,请你留下一会儿。”
德纳尔神父开口喊住打算回家收拾行李的小爱丽丝:“跟我来,我有话要和你说。”
“是,神父。”
小姑娘拉着母亲把她带到神父经常坐着的壁炉旁安置好,走去敲响书房大门。
“进来吧。”德纳尔神父已经等了一会儿,木门被推开时他正在书架上翻找什么,可怜的女仆长被捆得像个粽子似的倒在角落里:“我想你已经打定主意,很快就要离开德国了,对吗?”
“是的,神父。我在柏林得到了些不太好的风声,无论钟塔侍从的‘猎巫计划’,还是意大利彭格列的内乱,都说明这儿已经不够安全。我拿到了咖啡夫人支付的安家费,准备先把钱预交给疗养院,等安排好一切后再退出来转到别的账户上。”
小爱丽丝扫了眼躺在地上一脸绝望的女仆长:“这次行动足够让全世界的目光聚焦在一处,后手已经准备好了撤离的线路,听说岛国气温比这里高,想必日子也会比克洛斯特街好过。”
哪怕父亲的国度和克洛斯特街一样贫穷也没关系,至少在那儿没人知道大爱丽丝身上曾经发生过的丑闻,重新开始对她们母女两个来说不算很难。
接下来的日子将会是场狂风暴雨,还是先把母亲寄存在法兰克福更妥当。
“你一向聪明,任务做得也很漂亮。”
德纳尔神父找到了想要的东西,颤巍巍走到书桌后的椅子上坐下,把它推到小爱丽丝面前:“这是我送给你的礼物,我的孩子。”
“离开这里,离开我的庇护,你即将面对一条艰难的路,纷争与动乱会如影随形。别忘了老德纳尔讲过的那些故事。爱丽丝,对于敌人,我们应当致以最高敬意。”
所谓“最高敬意”,指得便是毫不留情的斩草除根。
所以他送了把奥地利产的格1洛1克给教女。该公司名下的产品一向以“完美”著称,眼前这位全长159厘米,枪管不足九厘米,空枪净重05公斤。非常适合日常携带,可以藏在袖子、衣袋、或者裙子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