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太后顿时眸中一亮,笑赞道:“到底皇帝想的周到,哀家还是十年前见过与元哥儿一次,生怕他长成个夜叉样,没敢打殿前司的主意。”

模样是其次,盖因殿前司里头都是护卫皇帝的御前侍卫,皇帝近几年又屡遭刺杀,郑太后即便有心想替娘家侄儿讨个官职,也不敢打殿前司的主意。

毓景帝笑道:“毕竟是朕的表弟,莫说他生的极好,就是生的丑了些,也不打紧,朕发了话,殿前司的指挥使还能驳回不成?谅他也没这个胆子。”

“你大舅生的可不咋地,想来元哥儿是随了她母亲萧氏。”郑太后刻意贬低了兄长一句,又笑道:“回头你外祖父跟大舅舅晓得了,必定十分高兴。”

郑太后自个也十分高兴,虽被驳回了给静妃个皇子的想头,却意外的给二侄子讨来个极好的官职,也算歪打正着了。

她先前那句话并非假话,但凡郑家有一个子弟能支撑门面,她又何至于逼儿子睡他不喜爱的女子?

毓景帝笑道:“朕明儿就宣殿前司指挥使季祥,让他替表弟安排入职的事儿。”

顿了顿,他又狡黠一笑:“报喜的巧宗朕就不跟母后抢了,母后打发人去外祖家送信吧。”

“你呀。”郑太后隔空点了点他,笑骂道:“行了,知道你人在曹营心在汉,哀家就不多留你了,你且回坤宁宫吧。”

毓景帝笑道:“瞧母后说的,儿子是那等娶了媳妇就忘了娘的不孝子不成?朕陪母后用了晚膳再回去。”

“哀家这里可没做你的饭。”郑太后白了他一眼,哼道:“再不回去,皇后该遣人来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