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钰沁见程和敏兴头的快要跳到房顶上去了,白了她一眼,哼道:“瞧你这念唱俱佳的模样,早知道娘娘就不必花银钱去教坊司请人了,直接给你装扮上就成,也好叫咱们听一回‘装疯卖傻’的好戏码。”

“‘装疯卖傻’是独角戏,哪有你俩有来有去的‘相声’有意思?”当着俩人的面,庄明心还是给了脸面的,没直接说“耍猴戏”。

陈钰沁跟程和敏虽没听过“相声”这个说法,但前头的有来有去还是听的明白的,立时就不依了。

陈钰沁道:“娘娘您不厚道,嫔妾给您了个好主意,您却把嫔妾也攀扯进来。”

程和敏道:“谁要跟她说‘相声’?没得脏了我的嘴!”

这样的场面,喻贵人虽不是头一次见,但见一次心惊肉跳一次,生怕她俩下一刻就掀桌打作一团,忙用木炭条划拉纸本子。

转移话题道:“娘娘,您不是说从教坊司请了乐人过来?怎地没瞧见?”

庄明心笑了笑,既然寿星都发话了,她也不好继续看猴戏,让李连鹰将教坊司的人请进来。

教坊司来的是一男一女两位乐人,女乐人抱着琵琶,男乐人抱着古琴。

两人低垂着头走进来后,先跪地磕头行礼,这才站起身来。

然后在场四人齐齐的倒抽了口凉气。

实在是这两人长相过于出众了,饶是在宫里见过各色美人的她们,也有些遭不住。

男乐人眉目如画,清雅文秀,苍松翠竹一般,抱一架古琴站在殿内,仿佛是从古画上走出来的贵公子。

女乐人五官绝色,气质清冷,面无表情的斜抱一把琵琶,好似古装影视剧里的女杀手,仿佛下一秒就从琵琶里抽出宝剑逼杀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