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明心得到了郑太后的承诺,虽然失去了一张水泥方子,但想想即将到手的贵妃位分,再想想从此无论阴天下雨刮风下雪,自个都只要在钟粹宫等着旁人来请安就成,嘴角的笑容就憋也憋不住。
而东次间里,候庄明心一出慈宁门,郑太后就立时跨/下脸来,拍着胸/口道:“这婉妃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哀家险些被她吓昏过去。”
廖太妃这回已经缓过神来了,闻言失笑:“姐姐原本只是觉婉妃入宫时日太短,资历太浅,且已晋升过一次,若再次晋升,晋升的还是四妃之手的贵妃,只怕会有损皇上的威名,这才想让她交出香皂方子,回头公之于天下,也好替皇上描补描补。
谁知她竟然丢出‘水泥’这个晴天霹雳来……
真要说起来,还是姐姐您赚了大便宜了!”
郑太后琢磨了片刻,疑惑道:“她宁可不要水泥方子,也要保住香皂方子,莫非这盥洗沐浴的香皂还能比能修路、能建房、能筑堤、能修城墙的水泥要紧?”
廖太妃想了想,笑道:“水泥方子虽要紧,但也要看放在谁手里。对于婉妃这个后宫妃嫔来说,自然是无任何牵扯的香皂方子更要紧一些。且不说制出的香皂能售卖给其他妃嫔赚银钱,哪日不想自个折腾了,转手卖给皇上,也能得笔不菲的转手费呢。”
郑太后笑了起来:“你别说,没准她还真打着将香皂方子卖给皇帝的主意呢。”
庄明心并未直接去养心殿,这会子离毓景帝下早朝的时辰还早着呢,去那里干等也无趣,索性回钟粹宫用个早膳再说。
因卫贤妃有孕,免了今儿的请安,得知消息时陈钰沁跟程和敏已然起身,也没再倒回去睡回笼觉,而是聚在院子里抢夺遛狗权。
东、西配殿的太监们撸袖子的撸袖子,宫女们则紧张的围在自家主子身侧。
气氛紧张,一触即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