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二皇子不仅是宸妃的儿子,还是郑太后的孙子,郑太后本就心里不好受,得知消息多久,就哭了多久呢。
所以说,选那么多姻亲家的女儿进宫来作甚?
一个亲弟弟的女儿静妃,一个庶妹的女儿宸妃,一个爬上姐夫床给自个戴绿帽的亲姐姐的女儿梁贵人,仅有的兄妹三人的后代全齐活了。
这三个统没一个是省油的灯,以后多得是郑太后烦心的时候,这才哪到哪呀?
廖太妃内心腹诽不已,直到收拾齐整的宸妃再次走进东次间,她这才收起心思,竖起耳朵。
宸妃在殿内两溜太师椅中选了一张离郑太后最近的坐下,拿帕子在眼睛上抹了抹,红着眼圈说道:“好好的,也没听说京城哪里闹天花,怎地大皇子跟二皇子就发病了呢?这事儿透着诡异,臣妾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还请太后娘娘替臣妾跟二皇子做主,务必叫人查出幕后真凶来。”
郑太后淡淡道:“此事你该与皇上说,哀家一个颐养天年的老婆子,可不该干这牝鸡司晨的事儿。”
不是宸妃不想去跟皇上说,奈何先前她去养心殿跪求皇上收回将二皇子挪去上林苑的圣谕时,惹恼了皇上……
她弱弱道:“臣妾人微言轻,只怕皇上未必会听。”
郑太后扯了扯嘴角,皇上能听你的才怪呢,也不瞧瞧你先前出的什么蠢主意?
廖太妃打圆场道:“你放心,二皇子也是皇上的儿子,他岂会让自个亲儿子殁的糊里糊涂?我恍惚听说皇上已给锦衣卫下了彻查此事的口谕,只是得要等到天花彻底平息之后方才开始。”
“锦衣卫?”宸妃一怔,随即大言不惭的说道:“锦衣卫哪有婉妃本事?此事还是由婉妃来查最好。”
“你想的倒是美。”郑太后给气笑了,没好气道:“你既知天花是打外头来的,也该明白此案要往外头查,婉妃是后妃,如何能随意出宫?如此岂不乱了体统?又置宫规于何处?简直是胡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