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说。”庄明心倒是想继续告病,奈何狗皇帝昨儿歇在了自个宫里,这就是明晃晃的告诉别个自个癸水已走, 她纵是实话实话也无人会信。
在廊下等待了约莫一盏茶的工夫,也不见雨势变小,她只好撑起油纸伞,坐上肩舆,冒雨往永寿宫行去。
抬肩舆的太监们倒还好,庄明心出手大方,才进宫没几日的时候就未雨绸缪的叫李连鹰备好了斗笠、蓑衣跟木屐,这会儿他们全副家伙什上身,半点都不会被淋湿。
别宫的太监们就没这般幸运了。
路上遇到了几波人,因雨势太大,分辨不出坐在肩舆上的是谁。
但太监们或是只有斗笠,或是只有蓑衣,即便斗笠跟蓑衣都有的,也没有防滑的木屐。
故而都战战兢兢的走着,生怕一个不小心把主子给摔了。
李连鹰头戴斗笠,身披蓑衣,脚上套着木屐,手里还撑着把油纸伞,跟在庄明心的肩舆旁边,阴阳怪气的借机训人:“瞧瞧他们身上,再瞧瞧你们身上,你们呀,是烧了八辈子的香才能到钟粹宫来伺候婉妃娘娘!遇到这么好的主子,若你们还不好好珍惜,敢生出吃里扒外的心思来,杂家把你们的皮给扒了给将军做小衣裳。”
庄明心:“……”
用人皮做衣裳?将军表示拒绝。
“哎呀!”后头传来一声惊呼,接着是数人大呼小叫的声音。
李连鹰迅速扭头,眯着眼睛打量了一会儿,然后幸灾乐祸的禀报道:“娘娘,后头有人摔了。”
双方离的不算太远,若视若无睹的离开,只怕要被说冷血自私,她只好吩咐道:“过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