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太后自个不想插手,将屎盆子丢自个头上,她又岂会沾染这个麻烦?
更何况婉妃妹妹即将嫁入廖家,自个跟婉妃也算是一家人了,她傻了才会给德妃撑腰寻婉妃的晦气呢。
张德妃如何不知道这个,只是张嬷嬷就在旁边,她这些话可不是对廖太妃说的,而是冲着郑太后去的。
即便郑太后因静妃有孕不再在意子嗣传承,但想必也不会乐见婉妃椒房独宠稳压静妃一头。
“多谢太妃娘娘点醒,果然是臣妾多虑了。”因该说的也都说了,张德妃“诚恳”道谢,然后果断的起身告辞。
廖太妃搭着张嬷嬷的手,去了太后所在的小佛堂。
郑太后并未如张嬷嬷口里的“正在礼佛”,而是歪在一张美人榻上翻着话本子。
见廖太妃进来,她问道:“将人打发走了?”
“是。”廖太妃应了声,笑道:“果如姐姐所料,正是来告婉妃状的,我敷衍了她几句,就将人打发走了。”
郑太后“哗啦”翻过一页,哼道:“宫里的女人啊,左不过这点子事儿,咱们都是经过见过的,还能瞒得过咱们去?一撅屁股就知道她要拉什么屎。”
“姐姐。”廖太妃嗔了她一句,无奈道:“得亏皇上不在这儿,不然只怕抬脚就走了。”
皇上打小就怕腌臜,尚在襁褓中时,每每拉尿便放声大哭,好让别个替自个更换干净尿布,长大了更甚,别说见了,听都听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