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就里的, 还以为庄羲承驾鹤西去了呢!

庄明心其实并没有那么伤心, 祖父只是病倒在床, 太医也说了不甚凶险, 人活着就有希望,又不是没有重新站起来的机会了。

只是突然被戳到了泪点, 偏她上辈子的毛病带到了这辈子,哭起来就止不住。

耳朵里听见他这话,她打了个嗝,没好气道:“为逃避侍寝就哭哭啼啼的, 臣妾还干不出来如此丢脸的事儿。侍寝有甚大不了的,若非担忧有孕,皇上头一次说翻臣妾牌子的时候,臣妾就顺水推舟了。”

皇室最重子嗣,怕他往别处想,给自个扣乱七八糟的帽子,她又解释了一句:“臣妾才十六,身/子尚未长齐全,现下有孕的话,有很大可能会难产。”

她还没活够呢,可不想落个一尸两命的凄惨结局。

虽然说难产不难产的,也讲究个几率,并非每个人都会中招,但万一呢?这世上可没有后悔药。

历朝历代皇室,秀女年龄都在十五上下,十六七岁有孕生产的不在少数,别个都不怕,偏她怕?毓景帝本想反驳,可是突然想到了皇后。

她十五进宫,十六有孕,然后一尸两命……

顿时说不出反驳的话语来了。

她极擅验尸,又是个女子,对女子的身/子骨,估计比诸位医术高超的太医知之更详,想来不会无的放矢。

“原来你是为着这个才屡次三番拒绝侍寝。”

“这有何难?”毓景帝顿时豁然开朗,然后语气轻松的说道:“想有孕难,不想有孕的法子少说也有三五个,你若早与朕说明白,也不必走这么多冤枉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