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道:“皇上对臣妾的分例布料如此好奇,不如寻个空档去钟粹宫瞧瞧,待您瞧完之后,自然就都明白了。”

邀请自个去钟粹宫?她这是改了主意,想让朕翻她牌子了?

看来之前佯装欲把她打入冷宫的行径奏效了,她这样傲气的人竟也懂得退让了。

毓景帝心下得意的不行,面上却十分矜持的哼了一声:“你让朕去钟粹宫朕就去?先前的事儿,朕还没原谅你呢。”

哼完之后,发现语气过于冷硬了,于是就想补充一句“待朕得空再说。”。

谁知还未来得及开口,就听庄明心插嘴道:“先前那事儿,臣妾尚未做好准备,皇上这气只怕还得再生一阵子。”

毓景帝:“……”

感情是自个自作多情了?她只是单纯让自个去瞧她的分例布料?

想到之前她穿的那般老气,再将总管内务府大臣钟炀的出身与为官经历一思量,他算是明白过来了。

她这是在拐弯抹角的告钟炀克扣后妃分例的状,顺便抹黑一把钟炀的座师陈世礼。

毓景帝脸色由绿变黑,呼哧呼哧的喘了好一会儿,才平复下心绪。

简直是话不投机半句多,他骂道:“滚回去准备,未时二刻在神武门等着。”

果然老话说的对,伴君如伴虎,性子也忒喜怒无常些了。

莫名其妙将自个唤去养心殿,又不明确给出指示,还能指望自个是他肚子里的蛔虫不成?

而且还把自个告钟炀帐误解成自个欢迎他翻牌子,被揭穿又恼羞成怒。

简直是不知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