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明心这会儿吃一口外表香脆内里软/绵的红枣葡萄干面包,喝一口温热的牛乳,满嘴的淳厚甜香,幸福的她半眯起了眼睛。
“看起来你在宫里过的很舒服,难为父亲母亲日夜为你忧心,生怕你出什么岔子。”庄静婉的声音突然响起。
“姐妹十几年,我是什么样的人儿,别个不清楚,你还能不清楚?”庄明心挑了挑眉。
随即哼了一声:“荣华富贵在身时,我比谁都讲究比谁都不肯将就,但若一朝跌落泥里,吃糠咽菜我也能谈笑自若……
我在宫里过的舒服不是必然的么?你怎会感到吃惊?”
这还不够,她还气死人不偿命的又补充了一句:“我不但在宫里过的舒服,还借口跟‘庄二姑娘’学过些解剖断案的本事,连仵作的活计也慢慢捡起来了呢。”
与庄明心别无二致的小/脸上顿时阴云密布,庄静婉咬牙道:“这一切原本该是我的……”
“当然是你的。”
庄明心喝了口牛乳,伸出小/舌儿来一下下舔干净嘴唇,好笑道:“可你离家出走了呀。”
“谁离家出走了?”庄静婉怕隔墙有耳,声音压低了不少。
但又因情绪激动而嘶吼起来:“我只是想去津州瞧瞧大海,再坐一坐运河上的大船,不过三日就能回转……”
原来没想真的离家出走,只是中二病发作,想趁入宫前的空闲最后疯狂一把。
“哦?”庄明心扯了扯嘴角,嘲讽道:“可你三日内回转了么?”
不等庄静婉回答,就自顾道:“自然是没有回转的,不然坐在这钟粹宫正殿主位上‘吃香喝辣’的就是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