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是凭经验推断的,但已经敷衍了一个问题,再敷衍的话怕毓景帝恼羞成怒。
她只好仔细解释道:“这宫女身材虽纤瘦,但个子在女子里头算高的,故而体重不轻,能将她勒死,还能将她的尸身拖至御花园水井处,凶手必定是有把子力气的……
当然,这是常理上,力气大的女子也是有的,或者凶手是两人及两人以上,也是可能的。”
再次抿了口茶后,她又继续道:“之所以说是熟人,一来是因为九成以上的命案都是熟人犯下的
二来因为嫔妾先前所说,这宫女单眼皮塌鼻梁,嘴角有一颗痣,皮肤微黑,长相只能算中下,又有了些年纪,陌生太监跟侍卫,见色起意的可能性较小,因与熟人结仇而被害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当然,以上这些都是推测,具体如何,还要看排查的情况。”
世上无绝对,经验主义害死人,所以她话并不敢说满。
毓景帝了悟的点了点头,转头对高巧道:“你可都听清楚了?”
高巧忙道:“奴才都听清楚了。”
“听清楚了还不赶紧去安排?”毓景帝瞪了他一眼,吓的高巧连忙告退。
打发走高巧后,毓景帝抬眼看向庄明心。
见她正捏着他珍爱的汝窑麻姑献寿粉彩茶盅慢条斯理的啜饮着,顿时眉头一皱:“你验尸之后可曾净手?”
倘若她敢说“未曾”两字,那这只茶盅只怕就要不成了。
“未曾。”庄明心见他一脸嫌恶的模样,坏心突起,谎话随手就来。
“皇上可曾听过一句俗语‘不干不净,吃了没病’,不过是具巨人观罢了,更腌臜的尸体臣妾也曾上手过,譬如被碎尸万段的,譬如满身蝇蛆的……
哪顾得上计较恁多,总不能因此不吃不喝吧?”
“呕……”毓景帝再次干呕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