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俩的家庭住址填的一个地方。”太宰治说,“除了国木田老师傻傻不知道,连负责安保的织田作老师都一清二楚。”
“所以,你为什么不把发绳还给我?”山吹律理抬抬下颌指向太宰治手腕上的银色发绳。
太宰治:“……”
穿着校服的男生躺在天台上翻了身,一副我要睡了不要和我说话的赖皮架势。
少年人在抽条期,裤腿和脚踝间露出一小块遮不住的皮肤,他外套也没好好穿,里头的衬衫褶皱在一起,银色的发绳搁在腕骨上,在太阳下闪着光。
山吹律理把碗筷放到一边,和太宰治并排躺在一起,仰头看蔚蓝天空中漂浮的云朵。
偏过去的脑袋慢吞吞移过来,埋进她发间。
热风把人的思绪吹成浆糊,山吹律理也困得要命,她拿出手机想设个闹钟,免得错过据说超级凶的福泽谕吉老师的体育课。
“……为什么不转学到a班?”闷闷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我不是说过吗?因为我的监护人是b班班主任。”山吹律理困得眼皮直往下坠,“两个班之间只隔着一堵墙。”
怎么会只隔着一堵墙?除了生物课之外没有相同的课表,体育课要走不同的方阵,她身边的同桌来来去去,愣是没有一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