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山吹律理小心地抚摸花瓣,“书上说花期是四月到六月,不知道横滨的气候能不能让它们开得更久。”
公园里人烟稀少,远处的草坪上有几家带小孩野餐的家庭,天蓝色的餐布铺在绿草地上,掀开的餐篮里摆着芝士火腿三明治和新鲜的果汁。
“我们去公园约会吧。”太宰治午饭后突然对山吹律理说。
生日对山吹律理来说不是个多么有纪念意义的日子,她真正的出生年月无人知晓,六月三十日是她自己给自己挑的日子。
“人类喜欢为某个日期赋予意义。”山吹律理对太宰治说,“我在办理一些证件的时候被嘱咐要给自己写一个生日,所以就选了这天。”
起因乏尘无味,自然也不明白“生日”对人真正的含义。安德烈热衷于为山吹律理庆生,她喜欢抱着酒瓶坐在篝火边看他们胡闹的感觉,渐渐地也有点期待生日的到来。
“寻个由头让大家开心的日子”,她这样定义自己的生日。
太宰治说想给她庆生,只有他们两个人。
两个人的生日会有什么意义吗?和普通的约会又有什么区别呢?山吹律理不明白。
她顶着蛋糕店赠送的纸折生日帽坐在餐桌边,在六月二十九日晚上看太宰治关掉公寓内所有的灯,点燃蛋糕上的蜡烛。
浮动的灯火莹莹照亮黑暗,光芒只笼罩了少少的一处,太宰治撑着头坐在蛋糕的另一边,安静温柔地看着她。
山吹律理被跳动的烛心晃了眼,视线只盯着蛋糕上的甜樱桃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