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太宰治是想用草叶编个小兔子打发时间,但手臂被她枕着,退而求其次编了个简单点的。
也不是完全贴合她的指型,套在尾指上有些松,不放在口袋里一不留神就会掉在地上。
既然是套在尾指上的装饰品,编更紧一些不好吗?换到无名指上戴倒是正好……
山吹律理陡然打断了自己的思绪。
太宰治是很擅长手工没错,纸玫瑰折得栩栩如生含苞待放,但戒指这种简洁的小东西果然还是随便编织的产物吧,怎么会注意太多细节?
山吹律理慢慢把左手从口袋里抽出来,草编的戒指松松垮垮地勾在她的尾指上。
“怕掉而已。”她说,“我对男朋友的礼物一向珍惜。”
明明是枚简陋廉价到上不了台面的草叶指环,山吹律理却刻意曲着尾指,略带僵硬地维持着不便的姿势。
很辛苦呢,太宰治想,因为不是适合尾指的尺寸。
他做手工有尽善尽美的习惯,越精细的活计越注重细节,手巧的人对完美总有奇怪的执着。
套在她另一根手指上能贴合得刚刚好,分毫不差。
但让那根手指第一次被套上的竟然是草编的戒指,又多多少少会感到遗憾。
“掉了也没关系。”太宰治笑了笑,“还会再送你的。”
身侧的少女神色略微讶异,她可能是想偏到其他地方去了,嘀咕着“想要草兔子草猫猫”的话,任太宰治牵住她的手。
松垮的草编指环空荡荡地挂在她左手尾指上,随着走路的步伐在空中摇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