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瞬间,太宰治不由自主地眯起眼,像被灼热的阳光晃了眼睛,目眩神迷。

被他抱在怀里的少女宛如刷上一层浅浅的蜂蜜,甜香沁了满腔。

脑海中准备好的、尖锐的刻薄话忽然就说不出来了。

说惯谎言的舌头像打了死结。

才不是因为丢脸这样的理由……只是单纯不愿意除了他之外的人看见她笑,只想用衣服把人牢牢罩住,抱回家一个人仔细看。

全是私心。

太宰治都有些不敢信。山吹律理明明平时总一副比西伯利亚寒风更冷的表情,偶尔心情很好或是想逗他玩的时候才笑一笑,喝醉酒之后怎么变成了这样?

像毛绒绒的小动物一样抵在他的胸口咕哝,动来动去不得安生,脸也红扑扑的贴在他胸膛上,与之前冷静淡漠的样子完全不同。

在酒吧里,如果他再晚来一点……

“那只脏手,敢碰到她的话就该砍掉。”太宰治喃喃自语。

之前下手还是太轻了点,不够长教训。

“你在说什么?”山吹律理抬手揪了揪太宰治的耳朵尖,“大一点声,我脑子里嗡嗡嗡地响,好吵,有人在放鞭炮。”

“知道不舒服,还想要伏特加?”太宰治没好气地说,“酒量不好就别喝那么多。”

“我酒量怎么不好?”山吹律理该死的好胜心不允许她承认太宰治的说法,“在第四瓶香槟后才有感觉的,喝完伏特加后我照样可以走直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