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腿轻轻搭在左膝盖上的少女放松地倚在沙发背上,鎏金面具遮住她小半张脸,她仰起天鹅颈,铂金色的酒液顺着琉璃杯壁淌下。

敌人?袭击者?误入者?

a躲在酒架后,透过木头缝隙死死盯住仰头喝酒的人,右手伸进衣服下摆,缓缓掏出配枪。

这时,他听见轻轻一声叹息。

百无聊赖,不再期待后续的叹息。

一张扑克牌从少女手上飞出,穿过酒架间的缝隙,充斥了a的视野。

鲜红大笑的小丑牌。

在头颅碎成两半的那一秒,a瞪大眼睛,他看见沙发上的人依然仰着头,专注地品尝杯中的珍酿。

直到他死,都未曾瞥来一眼。

“酒不错。”山吹律理放下琉璃杯,“奈特,你能叫人把这里的酒搬空,去填我们的库存吗?”

“得派直升机过来。”奈特说,“正好顺带将您接回来,请稍等。”

山吹律理走到a的尸体边,捡起浸泡在血中的防水袋,抖去袋子上的血珠。

“这下,和费奥多尔的交易就完成了。”

如潜入游轮那般容易,离开也并未受到阻挠。

颤抖着手将项圈从脖颈上摘下的侍者们让开通往直升机的道路,在骚乱中不再衣冠楚楚的客人们躲得老远,畏惧地望向嗡嗡作响的空中。

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无从得知鎏金面具下的少女生得怎样一张面孔。宝石王国的主人再没能在舞台上露面,如被沉入深海般了无声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