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山吹律理眨了眨眼,近在咫尺的呼吸萦绕咖啡的苦味与香醇,她不解却顺从微微启唇,纳入太宰治探出的舌尖。

令人头晕目眩的吻技。

仿佛回到了数月之前,于众目睽睽之下的舞厅中,涂着薄红唇釉的唇角被男人舔舐吮吻,釉色如粘稠的蜜糖般化开,搅碎淅沥水声。

强势,不容拒绝。

直到寡淡的唇色泛红,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路灯滋滋地跳了一闪,树梢落下积堆的雪,雪地上交叠的影子慢慢分开,一个牵着一个向前走去。

太宰治握着热咖啡小口小口地喝:“离早晨的第一班车还有两个小时。”

“嗯。”山吹律理应了一声,手里同款的咖啡罐晃晃悠悠。

“继续在雪地里走我会冷死的。”

“嗯。”

“好冷淡的反应——啊,前面是不是有家电影院?”

亮起的招牌仿佛指路的灯。

售票亭的工作人员低垂着头小鸡啄米打盹,太晚了,晚到凌晨狂欢的人们都不再来午夜场,晚到售票小哥就要等到白天接班的同事来换班。

忽然,售票小哥面前的桌子被不重不轻地敲了两下,摸鱼加班人即刻清醒,边抬头边脱口而出:“您好!午夜场只有一场电影在排片,请问要几张票选哪个座位?”

他因困倦而不清醒的眼睛在看到客人时一下睁大,神采奕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