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一直想和她分手吗?”
织田作之助平淡地说:“是打算借费奥多尔为借口冷战,顺理成章结束这一切么?”
他说中了太宰治的心思,隐蔽的、无人知晓的心思。
太宰治捏着酒杯,凝望昏黄灯罩中碰撞灯壁的飞蛾。
磷翅白蛾一下下冲撞坚硬的灯壁,直到某个瞬间,高温燃着它们的翅膀,刹那间化为灰烬,消散于轻烟之中。
如这段与死亡为伴的恋情,就此返航或许还有生的希望,执念于前只落得灰飞烟灭的下场。
新的飞蛾掠过同伴的尸身,着魔一样撞入昏黄的灯火。
“不,”良久,太宰治推开碎冰浮动的酒杯,轻声说:“我反悔了。”
他依然怀疑,怀疑山吹律理的身份,怀疑她最开始与他交往的真正原因。
但至少现在,她是他的。
足够了。
“谢谢啦织田作。”太宰治笑眯眯地站起身,他轻快地拍拍织田作之助的肩膀,“我怎么会想要和律理酱分手呢?绝对绝对不可能哦,织田作不可以瞎说。”
被扣黑锅的织田作之助平淡地哦了一声:“我不会和山吹说的。”
“冷战可真够没意思的。”太宰治撇嘴,“只有我一个人纠结,律理酱没事人一样,不公平。”
“明明是你单方面任性。”织田作之助中肯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