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的目光难免多停了几秒。

山吹律理不懂太宰治在浴室里为什么反应过激,更不懂他现在为何发呆。她催促似的推了推太宰治的肩膀,“你怎么没穿上衣?快去浴室把暖风打开,水温调高点再洗。”

唯独泡在冷水里睡觉的你没立场指责这个,他至少裹了一层绷带。

“我松手了。”太宰治顿了顿,强调道,“你不要坐起来。”

他一只手牢牢压在浴巾边角,像是生怕她下一秒跳起来一样。

“……是我的问题吗?”山吹律理不理解他的警惕,她斟酌地说,“你难道不是一个afia?”

言下之意,你怎么像即将被非礼的小姑娘,颇有种心惊肉跳草木皆兵的感觉?

山吹律理还勾着太宰治的脖颈没有松开,她一只手按住胸口的浴巾,一只手把太宰治往下带。

他不许她坐起来,她只能让他弯腰来说话。

太宰治用同样的句式反问:“你难道不是一个女孩子?”

害羞的、不好意思的、心惊肉跳的、草木皆兵的都不该是他!是你啊!

“我是。”山吹律理停顿了一下,古怪地说,“可你又打不赢我。”

她应该升起什么警惕心?

“就算你打得赢我。”她勉强做了个不切实际的假设,“你会做什么吗?”

太宰治本来偏头没有看山吹律理,闻言,那双暗色的鸢眸忽然望了过来。

不单单是望过来,他的目光近乎放肆,带着撩人的热度与轻佻的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