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知道自己这件事做的太幼稚了,不像他,不像能哄女孩子哄得天花乱坠的横滨大众情人的水准。
他只是……以为山吹律理会在意。
她那么纵容他,连同他的小脾气和无理取闹一起无奈又纵容,一直一直在他耳边说“幼稚点也很可爱,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骗人。
明明不是。
扔下他转头就走了,一句软乎话都不肯说。
但是……她本来就不是会说软话的人。以“尊贵”作为姓氏、被敬畏着崇尚着长大、强大又自我的存在,她对谁都不必软下身段,清冷的眼眸扫视过去,只有臣服或者死亡的选项。
平心而论,山吹律理对太宰治足够特别足够放任,区别对待得明显。
是他贪心不足。
从公寓楼下往上望,属于太宰治的那扇窗一片暗色。
“她没有回来?”太宰治不自觉皱眉。
山吹律理在家的时候会开灯,即使她去睡了,客厅靠窗的落地灯也一定为太宰治留着,昏昏暗暗一团火,映在窗户上像橱窗里的壁炉。
真的不在家,太宰治拉开门,公寓冷冷清清一脉死寂,属于山吹律理的房间门合上,两双只有尺码不同的黑色猫猫头拖鞋并排躺在鞋架上。
他摸出手机,一条留言都没有。
如同突然出现那般,她离开了。
太宰治没滋没味地换了鞋,疲倦地走进浴室。